【ALL27】梦魇08（1827，5927...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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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恬不知耻地把这个坑拖到了2016年，而且我没库存了。
私设有误的话...不改了行吗←【死。】
春节前我会填完的我发誓。
2.2
|| 兴盛或衰亡，都如你所愿。||
云雀恭弥的忍耐力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此刻他正走在罗马潮湿的砖石路上，刚过去的一场暴雨恰到好处地驱散了空气中的闷热，让他在时刻警惕身边灼灼目光的同时留出了一丝余地压抑自己摸出双拐的欲望。
"你就这么在意？"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意料之中地没有收到回应，
"你不信任他？"
"怎么可能？！"
同行者，也就是身为彭格列岚守的狱寺隼人终于爆发，他揉了揉头发，露出一贯不耐烦的表情，眼神却还是死死盯着云雀恭弥的上衣口袋，那是守护者们存放沢田纲吉那封『该死的』亲笔信的地方。
"我知道自己的弱点，十代目会因此做出不同的安排也是理所应当的。"
...居然这么说。
这种为了沢田纲吉不惜抹杀自身存在的性格实在让人心生嫉妒。
云雀恭弥沉默地听着。
"我只是想，如果知道了他对所有人的指示，说不定可以从中推断出他现在可能在的地方。"
"不惜违抗他的命令也要这么做吗？"
这句话成功将狱寺隼人的目光从云雀恭弥的上装口袋转移了片刻，银发青年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
"不管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如果十代目不在就毫无意义，十代目他从来不知道这一点。"
此时离他们下飞机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顺着他们所在的石板路一直往前走是一座修道院，那里是加百洛涅在罗马的据点入口，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云雀恭弥心怀沢田纲吉的计划保持了两个星期的缄默，沢田纲吉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向他隐瞒任何事情，导致他那天对着整整四页的信纸哭笑不得。
两个星期来他面对里包恩杀人的目光第一次没有了争强好胜的兴致，里包恩对他的学生及其意志有着出乎寻常的洞察力和体贴，包括沢田纲吉对云雀恭弥的依赖上瘾这一点，最强守护者对此无可奈何，传说中孤高的云可以做到无牵无挂无所畏惧，唯独对天空的温柔无法拒绝。
但等等那叫做温柔？不管是里包恩还是沢田纲吉或者云雀恭弥自己都很清楚之所以这么安排，只是因为一旦彭格列的十代目遭遇不测，云雀恭弥将是彭格列总部那栋可悲的大楼里唯一能冷静下来的人而已，他需要一个人在他不在的时候履行他的意志。
所以无论是在平行世界还是这里，十年前或十年后，沢田纲吉都没想过要将自己的计划对他隐瞒。
但求你还是隐瞒一下吧。
云雀恭弥长久以来第一次在心里服了软，偶尔让我享受一下参与者的乐趣不行吗。
他斟酌了一下，也许是很久，然后停下脚步抬起头。
天气很好，没有风，一排一排的波浪云悬在很高很远的头顶，他想起不知从哪儿听到过，乌云本身不是黑色的，它只是承载了太多的水分所以阻挡了光。
狱寺随着他停下了脚步，
"你干嘛突然——"
话语被突然挥至眼前的浮萍拐打断，狱寺隼人并没有急着摆出攻击或者防守的姿态，自彭格列十代目失踪以后他自己时常感到身体里仍保留着的小男生般热情冲动的部分也悄悄失踪了，与里包恩对话之后更是如此。
云雀恭弥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几乎不可见的笑容，开口道：
"沢田纲吉说过要摧毁彭格列。"
那是十年前和白兰作战时候的事情，狱寺略有耳闻。
"所以呢？"
"他害怕自己...."云雀很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没办法回来，所以提前公布了他的计划，以这样的方式。"
"计划？"
"你和山本武去同盟家族谈判，原来是这么安排的，但山本武现在丧失自保的能力，只能由应该留守在总部的我代替，里包恩一个人在总部勉强也够了。六道骸和巴利安负责肃清，笹川了平回日本保护沢田奈奈和其他人，这些都分别写在了他给你们的信上。"
狱寺隼人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如果你很在意，他在信里是这么说的，"
云雀恭弥放下浮萍拐继续道，
"'彭格列成立之初只是一支居民自卫队...'"
——狱寺，你知道吗，彭格列成立之初只是一支居民自卫队，初代他们拼尽全力才将一开始弱小的队伍变成了有足够力量自卫的真正称得上是"自卫队"的组织，凭借这样的底气和各方势力周旋，不断做出妥协和牺牲，从自卫队变为更大规模的团体的过程比一开始要快得多，但到最后变成"黑手党"的时候，某种程度上，已经偏离了初代的愿望了。
——因为势力过于庞大，即使示弱也会被当作威胁，因为无法解释的误会不断导致无辜的人牺牲，无论是彭格列还是对方都是如此，另一方面，组织内想把彭格列发展壮大方便扩大自己势力范围的人也大有人在，到了这种时候，历任彭格列首领都必须在收缩和扩张之前作出选择，但一旦退让，到哪里为止呢？来自内部的阻力有多少？来自外部的压力有多少？毕竟无论是官方还是其他家族想要毁灭彭格列分而食之的人要多少有多少。所以最后只有继续扩张，不断战斗和牺牲，同时有意无意忽视内部已经成长为怪物的残忍和贪婪。我认为这样的情形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但我也知道彭格列有它存在的价值，这里也是大家共同的家，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而轻易摧毁它。
"所以需要尽可能缩小彭格列的规模，但同时保持彭格列的势力，最后让彭格列的名字在黑手党中消失，以一个莫须有的身份通过明上的同盟家族继续操纵地下世界。"
"这个计划听起来就和他本人一样天真。"
".....如果是十代目的话一定没有问题的，我也一定会追随到最后。"
太阳逐渐西沉，狱寺脸上的表情随着云雀恭弥的话语由惊转悲。
"我当时是这么回复他的。"
云雀恭弥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他应该早点意识到的，之所以将不同的内容交到不同的人手上，之所以费心思保守他的计划，是希望将最终目标集中到他一个人的身上，同时彭格列十代目失踪的事实也有利于掩人耳目，一旦计划开展，彭格列内部的清剿对象势必会疯狂反扑，外部势力也有可能乘虚而入，沢田纲吉想要以自己为诱饵为他们争取时间。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现在，你可以选择是继续和我的上衣口袋过不去，离开去寻找沢田纲吉，或者，"
云雀恭弥转身用拐子指了指不远处修道院的大门，
"和我一起进去，去和加百洛涅聊聊。"
狱寺隼人几乎没有犹豫地朝他手指的方向走去。
云雀恭弥将浮萍拐收回上衣，信步跟了上去。
加百洛涅从创立之日起就带着浓厚的宗教色彩，鼎盛时期意大利的所有宗教场所对其家族成员都不设禁区，因此也有"十字加百洛涅"的称呼，这处历史悠久的修道院是加百洛涅保留下来的据点之一，用来作为掩人耳目的谈判地点可谓得天独厚。
云雀和狱寺走到主楼顶层的会客厅中央站定，没有理会侍者让他们坐下用茶的请求。
侍者走后，偌大的空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原本应该出现迎接他们的迪诺不见人影，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钟锤摇摆的声音。
狱寺隼人走到云雀恭弥身后和他背靠背站着。
"搞不好谈判进度会加快一点。"
云雀恭弥说着甩出了浮萍拐。
四周墙壁同时传来一阵弹簧松开的"咔哒"声。
"承你吉言。"
狱寺隼人话音刚落便朝前方扔出一排炸弹，同时右手持枪朝右方射击，云雀恭弥则朝左侧冲去。
该蠢到什么地步才会想和彭格列的守护者打近身战。
狱寺隼人一边看着不断叠加的尸体一边有些无聊地想。
突然一阵异样的预感一闪而过，他的脑内顿时警铃大作。
"等等！云雀恭弥！回来！"
回应他的是又一阵爆破声。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