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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太敦,少量织太】名言与笔记

·记一个不完整的sjb草稿,实在太多事了,但是再不写太敦我就要死了。

·似乎有少量织太,请务必谨慎。

·久未见愈的太敦病,给大家表演一个什么叫所见皆太敦。


《名言与笔记》

cp:太敦,微织太


留神你的心...你已经开始活生生地腐烂了。

——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织田作猛地合上书本,在那之前甚至忘了要先把书签夹进书页。

他先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书脊,然后抬头看向正一脸兴高采烈地往威士忌里加洗洁精的太宰治。


这样下去不行。


虽然这样的腐烂和那样的腐烂还是稍微有很大的差别,但每次见到这个卷发男人的时候他还是抑制不住想把他的胸腔打开,将里面的肠子心脏和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那里一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起扯出来用吸尘器和酒精弄干净再塞回去的冲动。


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织田作沉默地从桌子前面站起身,在太宰治的注视下拿起盛着威士忌的酒杯,一股脑儿地倒进了旁边的水槽里。


“啊——织田作~,我灵光一现想到的办法诶。洗洁精混合威士忌会产生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哦,不试一下很可惜啊。”


该修理的不知道是胸腔还是鼻腔或者是脑子,织田作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同时在心中默默地想。


“一起去吃咖喱吧。”


“织田作请客吗?”


“…嗯。”


“万岁!!!”

得到回复的高级干部眼睛一下变得闪亮地惊人。


其实可以这么形容,太宰治属于灯光昏暗响着爵士乐的老式酒吧,织田作之助则属于海边少人光顾的小吃店,楼上还得有一群精力过于旺盛的孤儿,他们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人,要说相同点的话应该就是互相介入对方世界以后还能丝毫不会感觉到不适这一点了。

织田作很明白这一点——倒不如说是太明白这一点了,以至于一直到不久以后的最后时刻才敢于打开虚掩的门,跨过莫须有的界限,为太宰治指明一个方向。


“说来织田作~~~,为什么要抚养孤儿呢?为什么不杀人?”

太宰治舀起一勺咖喱,放到鼻尖前嗅了嗅,织田作有些好笑地想着一个日夜赴死的人还有什么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呢。


“因为我想写小说。”

“哈?”

太宰治难得惊讶地张开嘴,勺子举在半空中。


“如果杀人的话就没有写小说的资格了,我是这么认为的。双手不沾血的日子过久了,又觉得抚养抚养小孩好像也不错。”

织田作两眼盯着餐盘,若无其事地将最后一口咖喱放入口中,

“我从很久以前就感觉不到自己的心了,但是自从收养了孤儿以后,就好像他们成为了我的心一样。他们让我能够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这件事。”

他停顿了一下,连带伸到水杯前的手也停顿了一下,


“太宰,”

他突然回过头,认真地盯着太宰治的眼睛,

“你可能也需要有一个人能成为你的心。”



跟这样一个人相爱吧,他尝起来像是冒险,而看起来却如同暴风雨过后那风和日丽的清晨。

——尼基塔·吉尔


中岛敦,现在是18岁,18岁前不久被从小待到大的孤儿院像赶野狗一样地赶了出来,18岁后不久遇到了风衣猎猎爱好自杀的奇异男子,原本无论如何都是想把他当成是从天而降的误会,明哲保身地能逃多远逃多远的。

一个在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就一本正经地对你说明人生爱好是自杀的男人能好到哪里去,中岛敦虽说并不是特别想活,但是他绝对特别不想死。

然而你们想一想,为了被特定的人救起而早有预谋地去寻死需要有多深不可测的智慧和多欠揍的自信心,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到手的猎物的,18岁的中岛敦在劫难逃。


中岛敦意识到哪里不对还是在某一个黄昏,之前江户川就对着全侦探社都宣布过了,他们的新进社员中岛小朋友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迟钝力max,特指在感情方面。对上一个千年难得一遇的老妖精,那就是天作之合,与谢野小姐立即评价了一句“一物降一物”,国木田皱着眉没有发声。

随后进门的中岛敦匆匆打开门瞥了一眼,确认没有某位前辈的身影后又匆匆地离开了,他收到春野小姐的通知说太宰治已经被派去帮助解决他手头的案件,然而他左右等不来人,只好匆忙和委托人说明了情况后以非人的速度到处寻找。跑出侦探社的时候他的手机终于震动起来,打开的邮件只有一行字:

已解决,过来吧。


这个事情就很奇怪,他们显然是走岔了,前辈在该出现的时候玩消失,却在工作完成后叫他过去,是要干什么呢。

其实中岛敦这个时候是可以思考一下的,在他被带到侦探社的这些日子里明里暗里地被太宰治摆了多少道,而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任何一件事质疑或者生气。太宰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思考太宰先生的想法那是之后的事情。


所以他飞速回到现场,也即某条不知名河流的岸边,这不是个好地方,中岛敦暗下结论。河流,黄昏,这两个事物连在一起就是要出事。

他看到太宰治独自站在岸边,原本的当事人委托人警察和围观者众彻底散去,他大概已经在那里等待良久。


“太宰先生?”

中岛敦试探地喊了一声。


“敦君~”

太宰治回应的尾音习惯性地上扬,听上去心情不算坏,

“我是觉得今天天气不错,这条河看起来又急又深~”


他话说一半抬起头看天色,用余光瞟到中岛敦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很适合自杀,反正肯定是这句话吧,中岛敦想。


“这种时候,突然就很想和喜欢的人一起散步聊天,再一起走回家。敦君,你说是吧?”


太宰治的声音很适时地变得像湍险河流中央的塞壬一般诱人,中岛敦感到脸上陡然发烫,他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太宰治,发现自己的目光和对方对上了之后又立刻低下了头。


“太…太宰先生。”

中岛敦想着天哪,这可千万别是他领会错太宰先生的意思了,


“我也喜欢您。”


“嗯。”

听到回应的太宰治满意地应了一声,继而爽快地说道,

“回答正确。”



我愿陪坐在你身边,唱歌催着你入眠。我愿哼唱着摇你入睡,睡去醒来都在你眼前。我愿做屋内唯一了解寒夜的人。

——里尔克《致寝前人语》


实事求是地说,被形容成血管里流着漆黑色血液的太宰治也是会做噩梦的。


太宰治这辈子最绝望的时刻,就是织田作死前他伸手想要挽回他却落空的时候,连同绝望一起的还有恐惧和仇恨,具体来说就是对于事态无法被自己掌控的恐惧和对无能为力的自己的仇恨,而仇恨又恰好是这世上能让人产生生之欲望的最强烈诱因。

所以在那之后太宰治所有计划的死亡都是欲盖弥彰。


这些天他又频繁梦到那个时候的织田作,梦到他毅然决然的背影和他徒劳伸出去的手,接着背影突然就变成了某个银发的少年,决绝的背影和当时的织田作如出一辙。

然后太宰治就醒了。


这太过分了,不可饶恕,最好别让他知道这是谁和梦境有关的异能力,否则他一定会让那个人活得很好看。


他转过头,看到中岛敦熟睡的脸,少年的侧脸朝向他,胸口缓慢地起伏着,看上去睡得安稳得很。

太宰治忍不住就凑过去吻上他的唇,意犹未尽之际干脆就撬开了少年的唇瓣和齿关,舌头抵着舌头交缠了一会儿,看到少年在被吻得半梦半醒间睁开了眼睛,于是抽出了舌头,一只手却不安分地往下摸索过去。


“太宰先生!”

显然毫无准备立刻就清醒了大半的中岛敦短促地惊呼了一声,立马伸手想去阻止,却被太宰治用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按回了原处。


“太宰….先生?”

已经完全清醒了的中岛敦再一次呼唤了他的名字,这一次太宰治头脑终于回复清明,他同时松开了两只手,凑过去又一次轻啄了中岛敦的唇瓣。


“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吧敦君。”


听起来就好像他对中岛敦为什么会醒完全一无所知一样。


而中岛敦同时就用双手环住了太宰治的身体,头抵在他的脖颈处,鼻息微微地呼出热气。

“我在这里,太宰先生。”

他说着又浅浅地打了个哈欠,在沉沉地睡过去之前又重复了一遍,


“我一直在这里。”


你得让一个人成为你的心。


不知道为什么太宰治这会儿突然想起这句话来,并因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而惶恐万分。


-大概是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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