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耀中心/时政，米耀相关】慢船到中国
*我都不好意思说这文是烂尾了它整篇都是烂的【手动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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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新年贺文（？）总之大家新年快乐。
《慢船到中国》
cp：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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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天空仿佛从未晴朗过，永远浮沉着一股缥缈的，青色的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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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写完最后一个字后仰天打了个呵欠，他看了一眼窗外，已是暮色四合，华灯初上，首都晚高峰的时间难得没有见到高架变身停车场的壮观景象。
门外突然响起三记敲门声。
“进来吧。”
推门进来的是捧着一摞文件的王京，他在抬头看向王耀之前反手轻轻扣上了门。
“京儿，”
王耀皱眉苦笑，
“这才刚到十五，你这是不准备让你大哥过个好年啊。”
回应他的是文件和桌面碰撞发出的闷响。
“去年是任家大哥唱戏，今年是阿尔上司登台，不想让大哥过好年的可不是我。”
王京说话的声调低沉平缓，只是从眼角流露的戏谑显示出了他不算糟糕的心情。
“阿尔家那位又有什么新消息？”
“几乎都在新闻里了，和我们有关的消息少之又少。”
王京在回应的同时看了王耀一眼，见后者神色安然便又多问了一句，
“阿尔弗雷德那里还是没有动静？”
王耀下意识看向手机的方向，同时摇了摇头。
阿尔家的新上司继任一个多月，在推翻了前任几乎所有政治决策的同时继承了前任的一个外交特色——在王耀周围画圈。
伊万家的那位已经联络了两次，本田家的见过了，连闹翻了天的任勇洙家也没漏，却迟迟没有要与王耀家接触的消息。
就连伊万那边这次对他的询问也是三缄其口外加成篇的官腔，只能说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王耀注视着一下子就愁容满面的王京，突然笑出声。
王京疑惑地看向他。
“不觉得应该庆幸吗，在上任之前磨刀霍霍的总统先生在上任之后摆出了这么谨慎的姿态。”
“虽然这么说，他组建的政府里都是些什么人，您也不是没看到。”
王耀赶蚊子似地挥了挥手。
“重要的不是他们，而是‘不靠谱先生’本人。”
‘不靠谱先生’是王家几个兄弟私下叫开的称呼，被王耀听到了，他虽不完全认同，但也乐得跟着叫。
“这位企业家出身的上司从竞选开始就体现出其施政重点是经济，可以想见，他的外交政策也将围绕着经济议题来进行，他本人对继续做世界的英雄方面可以说是毫无兴趣。"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会和我们撕破脸皮，那样代价太大了，他的前任在位的时候姑且要听国内对于政治和人权的诉求，他可是一路抛弃了那些光鲜的皇帝新衣坐上这个位子的。”
王耀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他突然后知后觉地好奇起那位成天叫嚷着要做世界HERO的青年现在的心里状态，据说大选结果公布当天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声不响，最后被不管打了多少个电话都被自动转入语音信箱的马修忍无可忍地乘着飞机过来一脚破门而入。
从那天之后就没有收到过来自阿尔弗雷德的任何消息。
王耀的双眼盯着办公桌的一角若有所思，王京看他一脸沉默以为他又发现了什么问题，于是出口试探，
“虽然那位在领土和人权问题上不会太强硬，但是在经济问题上却摆出了寸步不让的架势，我们这边也不太好办吧。”
确实，新上任的这位在经济问题上作风堪称强硬地史无前例，一上任就将已经谈妥了的TPP全盘推翻，全部改为双边谈判，摆明了是要六亲不认，虽说这本身对于王耀来说是利好，但是等他收拾停当回过头来对付他，出手只会更狠。
王耀抬起手边的水杯看了一眼，王京便适时地从桌边拿了热水壶往里添了些水。
“大哥，浓茶不太好多喝啊。”
王京似是不经意地提醒了一句。
“不碍事，”
王耀笑笑，浅浅地抿了口茶。
“对于我来说，只要不是见血的战争就都算是争取时间，要打经济战，我们可出的牌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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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拨开青色的云雾以为一切近在眼前的时候，却发现每片层叠的云彩下方都掩盖了深不可测的山谷。
他的高山平原，他的江河湖海，他眼中的刀光剑影和杨柳炊烟。
他黑色的大地和瞳仁，红色的天空和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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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你觉得你会取代我吗?”
那是，天哪，那已经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
王耀伏低作小三十余年，心心念念的是怎么护佑一方国土安稳，一国国民安乐，他可以摸着心口起誓他对于做世界老大这件事情半点兴趣没有，平心而论阿尔弗雷德在这个位子做得不算好，但大体还能维持国际社会的稳定，那时亨廷顿所谓文明的冲突刚一应验就已让世界人心惶惶，谁知道往后的十几年间情势居然还能继续向下越发不可收拾，再加上"不靠谱先生”的推波助澜，这才使某个当时初露端倪的趋势变得于众人心照不宣。
“从你家里人口中听到这种话还真是让人....惶恐。”
那时他们刚结束一场令人身心疲惫的会议，但永远情绪高涨如加州夏日的青年却绕过几队等待退场的人群过来询问他对于他家学者提出的所谓G2方案的看法，王耀看着他热情洋溢的笑容却在六月的夏日顿生寒意，他有些分不清那是因为对于青年故作姿态的厌恶还是对于被自己抛在脑后的昔日荣光的恐惧。
“惶恐吗？能从你口中听到这个词还真是稀奇。”
阿尔弗雷德推了推眼镜，王耀注意到会议室另一头的本田菊朝他们这里看了一眼又迅速地回过了头。
王耀收回目光直视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睛。
“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要说我和你之间最大的差别，就是我知道自己能力的边界在哪里。”
黑发青年指了指自己，
“中国崩溃论你不相信，中国威胁论我不相信，所谓21世纪是亚洲世纪的说法，我们不是一直把它当做一个笑话吗？”
“不是。”
阿尔弗雷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湛蓝的眼睛里盛满了不甘心的神采，
“我没有把它当作一个笑话，王耀。我知道你是谁，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从始至终我算错你的只有一件事，为此我付出的代价已经足够多了。”
金发青年欺身向前，双手将王耀压至桌子边沿。
“就这一次也好，王耀，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
王耀轻轻拨开压在自己肩上的双手，
“G2的提法毫无意义，因为我们本来就不应该是敌人。”
“我对你的看法取决于你，阿尔弗雷德。”
王耀甩开阿尔弗雷德的手朝前走，却在错身的瞬间被阿尔弗雷德捉住了手腕。
“耀，我做了个噩梦。”
公开场合称呼王耀的名，这在大多数时候是某只大个子北极熊的特权，其他任何人这么做的时候都算是犯规，这是王耀不成文的约法三章。
王耀停下脚步，静静地听着。
“你用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语气对我说，”
阿尔弗雷德抬起头，看见布拉金斯基带着标志性的凛冽笑意朝他走过来，
“你会把世界第一的位置留给我。”
王耀也抬头，嘴角扯出一个不为人知的弧度，一只手拍上阿尔弗雷德的肩膀。
“是，阿尔弗雷德。我会把世界第一的位置留给你，你千万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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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那儿的土地肥沃，民众富足，他就像是存在于另一个星球的神祗，轻易允诺给人们和平与财富，又轻易地实现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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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在座的诸位都了解柯克兰，他的报复将来得只快不慢，对原十三个殖民地取消贸易优惠的法令必然已在起草，往后我们要想卖东西去任何一个大英帝国的殖民地都无异于痴人说梦，而就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上，安东尼奥甚至已在考虑对我们封锁密西西比河。没有时间了，先生们，我们必须将目光投向更加遥远的东方。“
“东方？”
一位带着牛仔帽的男士向新生的阿尔弗雷德投去怀疑的目光，而阿尔弗雷德毫不胆怯地对上他的视线，那时他还没有获得那副标志性的眼镜，因此他高昂的热情和毫无根据的自信得以不加掩饰地从眼中流露出来——他就像是个尚未出征就被神眷顾着注定要凯旋的王者，他一往无前的勇气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冒险，胜利。
“去中国，去那块富饶的大陆，去获得我们赖以生存的财富。”
他最后这么说，毫不意外地听到了象征着一致通过地掌声。
“得先弄艘坚固的大船，还要提防海盗，这将是个漫长的旅程。”
那位牛仔帽先生继续说道，
“阿尔弗雷德，你来给船取个名字吧。”
被点名的年轻男子几乎不假思索，
“就叫中国皇后号。”
“他取名的水平真是烂透了。”
王耀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句，坐在一旁的王京翻着自己手边的记事本抬头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又低回头去。
初次见面时的阿尔弗雷德落魄但意气风发，他在第一眼看到王耀的时候露出了像是孩子得到糖果一般稚气而单纯的笑容，他用往后难得听见的真诚语气称赞王耀说您可真美啊，您真的是和我一样的人吗。
然后他又说来您这儿的旅途可太长啦，整整188天，可是我们带来的东西一个月不到就全卖光啦，我们会带一笔可观的财富回去，往后会有越来越多的船从我家到这儿来，会有越来越多个188天，您能像欢迎我一样欢迎我的家人吗？
王耀当时就像喜欢阳光、花朵和露珠一样地喜欢着他。
可惜阿尔弗雷德成长得太快了，过了没几年他就学会了跟在曾和他不共戴天的柯克兰身后一船又一船地运来罂粟花的种子。
王耀看着阿尔弗雷德自责的眼神平静地说，这一天总会来的。
国家之间只有利益，阿尔弗雷德，你被教得很好，我也必不会辜负你。
此刻王耀重又想起仿佛已经很久远的某一天，阿尔弗雷德有些失控地扯着他的领子大吼“你为什么要跟随那个疯子”，那时王耀看着他愤怒到泛红的眼睛居然有一点心疼，他明白阿尔弗雷德的言下之意，如果现实是八点档的狗血情感剧，阿尔弗雷德一定会大骂他忘恩负义。
选择跟随伊万这件事倒是和利益无关，王耀有点无奈地想，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王耀拿起手机解锁，他调出和阿尔弗雷德最近一次的通话记录是两个月前，然后切换到短信界面。
“如果你还准备和我说新年快乐的话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按下发送后的第一秒他得到了一句中文的新年快乐和一只大红色的公鸡。
哪里会有人随时在手机里准备这种东西。
王耀笑了笑，将手机扔回了沙发上。
王京再一次抬起头看着自己不知为何又高兴起来的兄长，一脸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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