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时政向】DUAL VOTE
*胡来的时政向，只是觉得上周发生的几件事情很有趣所以想写一下，结果到了今天这个日子情绪完全就不对了，我的错。
《 DUAL VOTE》
CP：露中
年末将至，这是个无论国也好人也好都会暗自祈祷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让我好好度过这一年的时节。
“对于贵国来说，中/国是最重要的国家吗？”
“当然了，就是这样的——”
听到这句的时候王耀正在给王港发微信，手指一抖打到一半就按了发送，慌忙想去撤回，想了想又作罢。
『大佬，冷静。』
那边秉承着一贯秒回的作风，看上去也相当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好的，先忙你的去吧。』
打下这行字发送的时候王耀仍旧心跳如擂鼓，脑子里却蹦过一长串的脏话。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开始有意识回避任何能够看到自己此刻表情的地方——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脸上陡然升高的温度——但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注意手机的动向。
果然不出两分钟，他的手机屏幕再一次亮了起来，王耀凑过去盯着屏幕上的名字看了几秒，丝毫不为所动，待到震动停止，屏幕暗下去之前进来了第一条短信：
『你不能把所有人都当小孩子看。』
接着是第二条：
『哪怕事实是这样。』
就在王耀疑惑这到底说的是什么事好像八竿子打不着的时候进来了第三条：
『再说在你们的文化里七十岁怎么也算是尊老的对象了。』
他到底是不是傻。
现在屏幕里正在播放的是秋田犬和外交大臣的对决，地点是克里姆林宫，场面实在太尴尬了为什么要放出来，两个蠢货。
王耀立刻明白过来俄罗斯人说的是阿尔家的president-elect这几天不断在推特上引起的风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社交媒体上的讯息已经需要出动外交部来回应了。
然而牵一条秋田犬到外交大臣面前狂吠就比较高明吗？并不。
『你有什么立场让我不把你们当作小孩子看?过家家有过家家的规矩，战争有战争的规矩，内政外交也有内政外交的规矩，你们这样不讲规矩乱发脾气考虑过我一个老人家的心脏承受力了吗。』
王耀飞也似地打下一长串字然后挨个删除。
冷静。
短信仍旧不停歇地一条接一条进来，王耀懒得逐条查看，稍加斟酌回复了一句：
『先管好你自己的人。』
接着手机又疯狂地震动起来，又停下，这次安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大约十分钟之后王耀才继续收到了短信：
『我觉得他说得很对。』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王耀面红耳赤地按了关机，从沙发上跳起赤着脚开始在地板上走来走去。
这会儿北京的雾霾还没来称得上是天朗气清，王耀没待在他住的四合院而选择在了某个酒店过夜，从他所在的最高层望出去可以一直望到城市边界。
好吧，反正不结盟政策在已经是个笑话了，他作为当事人百口莫辩。
他想起几天前联合国大会上英国代表的发言，
『中/国选择投出否决票是因为他们长久以来对这位独裁者的盲目信任。』
感谢他的一锤定音，要不是王京恰好在家里拦着他们就又该换电视机了。
王耀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出。
他抬头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看向桌子上的台历，12月12日。
12月12日.....还有13天。
他背靠着落地窗缓慢地滑坐到地上，从手边的柜子的角落里摸出一盒烟抖了抖。
是空的。
他有些沮丧地低下头，随即又想这样也好，省得他跳上跳下地拆装烟雾报警器。
钝痛从心脏中心不断漫延开，王耀将头埋进手肘，收紧了身体。
25年了。
他想如果那个人看得见，是否会欣慰他们的念念不忘。亚瑟家的人控诉的语气带了再明显不过的怨愤，好像那个已逝之人的灵魂通过王耀看着他们所有人。25年前隔着电波王耀都能感受到来自大洋彼岸的欢呼和凛冽的笑意，他们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时日无多的鬼魂，而他今天坐在这里，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像是对他们莫大的嘲笑。
倒不是说他有多为此感到骄傲。
王耀想起某一次，也是在这个房间，他为一夜疲倦的自己点上一支烟又回头看着身边的阿尔弗雷德，那时阿尔刚醒，湛蓝的眼睛睡意朦胧看着居然有几分软弱。王耀直直地望向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突然脱口而出，
“谢谢你这么不遗余力地做我的敌人，否则我早就忘记自己是谁了。”
阿尔弗雷德一瞬间有些惊讶，然后才摆出平常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
“除非你以为自己忘得了他？”
王耀笑着摇头。
“那不一样。”
那不一样，那个人曾经给了他梦想，那个人曾经就是他的梦想，然而到如今，王耀发现自己更怀念的是那个人本身。
哪怕他明白这个怀念堪称愚蠢。
于是王耀再一次深呼吸的同时站起身，把手机从沙发上捡起，开机，看着短信微信一条接着一条地不断涌进来。
作为曾经追随过红旗又亲眼看着她降下的人，我尽我全力立于此地，早已不是为了继承你的遗志。
只是即便如此，我仍然对你抱有感激。
电话震动起来，来电的依然是伊万·布拉金斯基，王耀等了一会儿才按下通话键。
我很想你。
-FI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