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海

因为世界是很宽广的。

【冰上的尤里/维勇】你不是——(清水,意识流?

*私设可能(肯定)会被打脸注意。

*可能有细节不是很对...劳烦指教。

*没时间雕琢了而且维勇只剩车可写我又不会开车所以我瞎几把写写有缘就...随便看看【跪着


《你不是——》

CP:维勇


1、

胜生勇利喜欢上滑冰大概是四岁左右的事情。

这世上有些事想想也可以说是因缘巧合,有些事大概只够得上一句“阴差阳错”。

长谷津的名胜是冰雪和温泉,镇上可供娱乐的地方不多,山上那座古堡外形的滑冰场一直都是居民们闲暇时常去的地方,不过胜生一家对滑冰一无所知,这一点一直到胜生勇利成为花样滑冰选手以后也没有任何改变。

四岁的勇利对世界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懵懂,胜生家的人有着乐观豁达的性情,唯他生性敏感脆弱,比他的姐姐胜生真利还要柔软细腻得多。四岁的勇利对一切都说不上喜欢或不喜欢,母亲宽子带着有些忧虑的表情对手边摆了好几个清酒瓶的常客美奈子小声说:

“总希望他能找到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才好。”

美奈子半醉半醒间望向趴在窗户上对着窗外的雪景一动不动地名为胜生勇利的肉团随口说道,

“不如让他跟着我学跳舞吧。”


2、

胜生勇利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优子是六岁,同年在滑冰场的电视上认识维克多。

美奈子本身是个花滑迷,对其他选手的喜好变化很快,唯独对俄罗斯人维克多·尼基福罗夫的爱一直坚定。她会在舞蹈课之余带着胜生勇利去滑冰场,而年幼的胜生勇利踏上冰场的一瞬间就被优子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他喜欢她流畅优美的身姿,自信灿烂的笑容,喜欢她闪闪发亮的目光和脑后摆动的马尾卷起的弧度,看见优子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好像升起了一只明丽的气球,幸福感由内而外地膨胀开来。

某一天勇利的目光追随优子的身影来到冰场的入口,正想称赞的时候被一边的欢呼声吓了一跳,叫得最响的是美奈子,她以几乎整个人都要扑到电视机上的姿势招呼勇利去看屏幕中的长发男子。胜生勇利回头的时候维克多正完成一组后内点冰四周跳,他的表情丝毫不见紧张,而他下落往前的姿势优雅如求爱的天鹅,微蹙的双眉却像失落的仙子,雌雄莫辩的身影落到胜生勇利的眼中不亚于一记重锤。

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

那是一种不同于优子的美,就像是....

就像是细密缤纷的,温柔地笼罩了整个长谷津的晶莹的雪。

“我想学这个。”

胜生勇利平生第一次有了这样一个强烈的愿望,而他甚至不知道“花样滑冰”这个词,

“美奈子老师,我想学这个。”

美奈子朝他眨了眨眼,歪着头想了一下,目光在屏幕里的维克多和屏幕外的胜生勇利身上来回圈转,最后果断地朝六岁的胜生勇利比出一个拇指。

那是胜生勇利从滑冰场上获得的第二只气球。


3、

这个前缀很长。

在赛季前半段大奖赛中一败涂地继而在全国比赛中惨败于是没能被选为世界锦标赛选手的来路坎坷去路不明的,

胜生勇利。

他深吸一口气踏上五年未回的故土,头脑一片混沌。看着长谷津的飞扬的雪花他模模糊糊地感叹道这座城市真是一个漂亮无暇的空无一物的银白色世界啊。

胜生勇利对他的故乡一直怀有复杂的心情,他从一开始便是带着既感激又惶恐的心情接受全家的支持踏上冰场,同时他很清楚在家人的支持当中并不包含有“理解”的成分,那当中所有的都是沉重的柔软的一不小心就会让他喘不过气的爱。

除此之外,重回故里这件事还不断提醒着他已经结束了的悲惨赛季,没能见到最后一面的爱犬维克多,以及再也无法表达爱意的女孩...

从冰堡回来的路上胜生勇利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飘落樱花瓣的天空,然后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被路灯一步一步地拉长。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一直都是。除了滑冰他一无所有。

胜生勇利曾在比赛失利后对着镜子反复确认过自己心意,他还是喜欢滑冰,他对此确信不疑。

但是仅凭对滑冰的喜欢还不足以支撑他走下去,还需要什么东西,一样能够让他义无反顾的东西。


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4、

在千千万万以花样滑冰为梦想的人中。

在无数憧憬着维克多·尼基福罗夫的少年少女之中。


胜生勇利发誓当他不要命地从玄关穿着衣服跑到温泉池的时候头脑一片空白,他根本没指望维克多本人会出现在自家的温泉池里,他的意识不存在,身体只靠着本能运动,直到目光捕捉到池水中的俊美男子缓缓站起身朝他伸出手。

就像做梦一样。

命运之神终于对他投以青眼,但再怎么说让维克多来修正胜生勇利至今为止一败涂地的人生这份礼也太大了,这就如同让一台老旧的计算机去处理天文级的数据,胜生勇利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让自己不要死机。

从小向往的对象,尚未放弃的花滑梦想,对家里的歉疚,和对自己的不信任,还有许许多多曾经划过脑海的无解之题像一团乱麻搅得他透不过气。

但是维克多不一样。

从少年时代起就受万人追捧的维克多自踏上冰场以来一直所向披靡,用自信心爆棚都无法概括他的气场,他是个真正的天才,是花滑界的帝王,他会走上天台俯视他领土中的臣民并报以微笑,却对他们心中的痛苦一无所知。

维克多说他将带着胜生勇利走上大奖赛决赛的最高领奖台,而胜生勇利对此毫无准备,在他的心里,维克多位于大奖赛之前,甚至位于自己的花滑生涯之前,他对他的崇拜至此,因此只愿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并甘之如饴,胜生勇利觉得这既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使命。

维克多是他最后的救生索,胜生勇利心想,即使背叛全世界,他也会抓紧他。


5、

在此之前,维克多觉得自己已经将世上所有值得经历之事经历过了一遍,因此对身边的事物都抱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兴致缺缺。

他没有想到发现并打磨一块璞玉竟然是这么让人兴奋的一件事。

和勇利待在一起的日子过得飞快,他有时会一遍又一遍回想起勇利在赛场上滑『爱即EROS』的那一天,他脚尖轻点继而向他扬起高傲的头颅,眼神轻蔑却勾人,他甚至还懂得伸出舌头轻舔薄唇,而维克多正好回忆起几分钟前为他抹上润唇膏时碰到的柔软触感,于是也兴致很好地回应了一记口哨。

他会回忆起那次赛前勇利反握住他的手用自己的额头靠上他的,琥珀色的眼眸那么认真地盯着他说“看着我,请只看着我一个人”的时候真是令人吃惊地迷人。

有件事情很奇怪,虽说他知道勇利是个临场状态糟糕到令人沮丧的非竞赛型选手,但是自从他当上胜生勇利的教练,勇利在赛场上给他带来的惊喜反而最多,以至于有时面对全场观众的尖叫和欢呼,维克多几乎不自知地心生嫉妒。


我想倾听他心底最隐秘的秘密,想知道他所有的事情,想他所有的第一次都为我所有。


毕竟他是我孤注一掷的少年啊。


维克多有时觉得自己就像手握遥控器,他将自遇到胜生勇利的所有时间仔细刻录,反复播出,乐此不疲,然后时间一晃便来到此刻的北京,他趴在冰场边一边疑惑着胜生勇利脸上的笑容一边回味着刚才被触碰发旋的诧异,而十分钟之前,冰场上那个姿态轻盈而旁若无人的少年还在对他泣不成声,让很少无法掌控事态的维克多慌了手脚。

在维克多不算很长的人生中很少弄不懂一个人,倒不如说他从没有想去认真弄懂过一个人,对于理解胜生勇利这个难度MAX的任务他能运用的经验实在有限,好在花滑界的帝王同样有一颗宽宏的心,半途而废或知难而退从来就不是他的处世之道。

维克多紧盯着勇利旋转的身影的有点入了神。

YURI ON ICE是勇利和他共同选的曲子,这曲子中流露的忧郁和欢欣让他非常中意,他能感受到旋律中从始至终贯穿着的坚定,的确不愧是为勇利量身定做的曲子,虽然在戏剧感上差一点,但是表现力绝对不会坏。

如果说贯穿整首曲子的十二分音符是勇利本人的话,从中间开始出现的一直缠绕跟随到最后的旋律又是什么呢。

他换了一只手支撑下颚,看到勇利完成了一个干净利落的阿克塞尔三周跳。

维克多也曾问过勇利他是为了什么而学习滑冰的,少年的眉目一贯柔顺低垂,然而抬头时却回答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重要的不会为了什么,而是为了谁。我现在明白了这点。”

至今想来仍心头一动。

最后那个后内点冰四周跳结束的时候维克多的呼吸停顿了一下,连带周围的时间似乎也凝固了一瞬。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试探我。”

他这时候再咀嚼起这句话,似乎又有了不同的意味。

“你要比我自己更相信我能赢啊。”


从你的眼神和姿态传递的你的心声,如果这样还听不到,就真的没办法继续做你的教练了吧。


维克多奔向冰场的出入口。

我会比你更相信你能赢,因为我想要一直待在你身边。


6、

有什么变了呢。

场上神采飞扬的胜生勇利到了场下面对维克多的时候还是会紧张到手足无措,脸色红得滴血,就连电视机前的长谷津后援团也能感觉到,有些深藏的情感,胜生勇利只在赛场上表达,只向着某一个特定的人表达,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再临场发挥失常到令人沮丧的最大原因。


你是为谁而舞蹈。

我是为谁舞蹈。

你的心声为谁而响。

我的心声你听得到吗。


维克多几步奔到场边,这次没有伸出双手等待胜生勇利的拥抱,而是主动扑向他。


你不是一个人。

你至今所经历的并非是一无是处的人生。

你不是胆小的怯懦的失败者胜生勇利。



你是我最美好的少年啊。


-END-

-唉...不如学开车吧,至少还能吃不是吗。

-听说明天的第8集有刀,祝大家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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