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海

因为世界是很宽广的。

【人渣的本愿/麦花】未完待续

*男女主第一人称轮流进行,没有章法没有文笔。与其说是文不如说是观后感,唉。



《未完待续》

cp:粟屋麦x安乐冈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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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人,对他的感情,说不上来是不是喜欢,那种感情和对哥哥的不一样,更微妙,但更强烈,以至于一旦想到有失去的可能,灵魂就像被撕下了一片一样,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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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件事没有结束。

钟井鸣海这个人,我后来从茜那里听说,因为他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所以对具有母性特征的女性容易有好感,茜说这是另一种情感替代,没有占有欲的爱,在不知道原由的前提下是令人感激的自由,而在知道原由的情况下对两个人都是伤害。

茜的感情,从最初到钟井之前是一片虚无,到钟井之后变成了爱,在知道真相之后却变成了仇恨,但她知道自己没有仇恨的立场,所以只能报复。

虽然我是她最常用来报复的工具之一,但是,我还是自以为是地觉得她更可怜。

而在那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钟井鸣海对花火的爱。

要看清这点十分困难,听花火以前提到过,钟井认为所有的相爱都会变成灾难,所以他愿意卑微地像中世纪的骑士守护公主般守护他的爱人,而消除作为自己本性中的占有欲,我认为这是一种无害的心理变态。我没敢把这句话告诉花火。

你是不是在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爱上花火,我一度有这么去问他的冲动。

还是算了吧,没有那个必要,要是我成为那个点燃引线的人就糟了,当务之急是避免茜姐意识到这点,并对花火进行报复。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百分之百会这么做,我确定。


我和花火的感情....怎么说呢。

高中毕业以后,我们去了不同的大学,认识了不同的人,也经历了很多事,我们之间的联系断断续续,我们会毫无来由地从自己的生活中截取一个片段发送给对方,以此获得陪伴的安全感。

“学校里的猫,从来不和其他猫在一起,但是看到人却非常亲昵。”

“得了忧郁症吗?”

“咦?”

“不和同类在一起,却和异类亲昵,是得了忧郁症吧。”

“.....有道理。”

“新开的一家可丽饼店很好吃,据说每次去都要排很长的队诶。”

“地址?”

“就在你们那儿的地铁站里。”

“替你排队,但是要你过来拿,冷了就不好吃了啊。”

“这么好心?”

“你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吧!”

“别说出来嘛。”

诸如此类的对话,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并不是爱,也不是喜欢。我们逐渐了解到那些都是多不牢靠的东西,一份再真诚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变质,我们开始懂得这个被各种小说电影掩盖和扭曲的事实。

我们互相拯救,彼此依靠。

不是爱,也不是喜欢,而是比那个更持久更深刻的东西。

某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的过程都记不住了,只记得最后有个人指着在水中不停挣扎的花火问我,如果要用你的一切才能救她,你愿意吗。

然后我就醒了。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我看着被单发了会儿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眼泪滴在被单的花纹上洇开一圈深色的边。

相爱是一场灾难。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行字,我被自己吓了一跳。

非要说的话,我承认我大概没办法承受没有花火的人生,但是如果花火主动提出退出,我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上床,谈恋爱,结婚,和谁都可以。

但是花火必须花火,也只能是花火本身。

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心脏火烧火燎地疼。

-

现在想来,当时提出将对方当作替身恋人的做法是多么愚蠢又幼稚。

人哪里是那么意志坚定能够抵挡住诱惑的存在,头脑里那个遥不可及的影像和眼前这个年轻好看动作温柔的男人。

差别从一开始就存在,从我担心自己是否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替代品开始,事情就从设想的轨道偏离了十万八千里。

曾经看到过一句话,人生就是一团欲望,得到了就痛苦,得不到就空虚,人生就在痛苦和空虚当中不停摇摆。

这么看来人真的是很可悲的动物,所能做的无非就是伤害和被伤害,但是永远都不想伤害的人是有的,能够不伤害的方法就是...

保持距离?

又或是...

自欺欺人。

从“不要喜欢上我”到“我想喜欢你”之间的距离近到荒唐,否认自己感情的方法就是盯紧那个遥不可及的目标,以此减轻心里的不安全感和负罪感。

但我想麦是知道的,他就是那种什么都看在眼里不死到临头都不会戳破的人,所以我大概是在利用他的温柔吧。

就像我曾经利用小绘那样。

实在是太恶劣了。

-

同宿舍的人瞟到了通讯录里的名字,问花火是真名吗?

是真名。

名字真好听,真人呢?

真人比名字更漂亮。

这样啊,找时间约出来一起玩?

唔....再说吧。

我敷衍了一句找借口走出门。


很奇怪,我和她之间好像并不是能够带出来见朋友的关系。

“下周有时间一起出来玩?我有个朋友想见见你”或者“下周和朋友去看电影,你要一起来吗”

这样的问话根本无法想象,原因不明。

这个人很重要,必须把她藏起来。

并不是真的藏到某个地方,而是像隐藏自己最真心的心事那样,藏到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不让人看到,自己也会有安全感。

所以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我点了一支烟看烟火袅袅朝上,群青色的天空没有沾染上半点尘埃。

是搞不明白,还是不想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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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命是一条流动的河流....

如果我的生命是一条流动的河流,哥哥是大海,麦就是河床。

和久违了的高中同学聊起过去的事情,他们总是会为我和麦感到惋惜,我的心中空落落的,又很庆幸,庆幸我和他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可供惋惜。

同学又说我的名字和麦很相衬,麦田里的烟火,很美的图景。

我说在麦田里放烟火啊,听上去不是很危险的样子吗。

心里却在暗自窃喜。

我低头看了眼手机,调出他的名字,看了一下又关掉了屏幕。

你会永远在那里吗?

请你永远在那里吧,虽然我无法将愿望言明而只能暗自祈求。

我想神明还是非常眷顾我的,否则我怎么能与他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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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认识麦真的是太好了。

这句当时听起来轻飘飘的话,我现在很想还给她。

能认识你实在太好了,花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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